于我,记忆中的年是几代同堂吃年夜饭。
小时候,最开心就是过年。因为可以吃到很多平时很少吃的东西。比如大块的红烧肉,比如外公亲自做的蛋饺。一般来说,我们家总是不到过年就早早回了外婆家,带着积攒下来的年货。亲戚们也各自回来,大家互相帮忙,陆陆续续地清洗年货。我们小孩子常常是满桌子找吃的,我是其中最捣蛋的一个,就是熟语说的“刀头馋”。每次还不到开桌,我就已经吃得肥满肠圆,塞不进一粒米了。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看外公生着煤炉,做蛋饺。炉火映红了围看的我们,外公一手拿着勺子,一手就着火苗包。小小的一点蛋液,因为火伸展开来。外公熟练地用筷子把蛋皮翻转,再放入肉馅。不一会儿,美味的蛋饺就做成了!那种香,到现在我都再也没有机会闻到。
每每到了大年夜那顿晚饭,整个家族就开两桌,大人一桌,小孩一桌。热热闹闹,笑意满满。姑且不论食物的精美程度如何,但那样的气氛是现如今上饭店都找不到的感觉。时间从不停留,这些年已经少了太多对过年的期待。
于我,记忆中的年是集体打地铺过年。
小时候常常纠结去哪里过年,因为宁波有个家,无锡也有个家。偶尔无锡的亲戚们也会长途跋涉到宁波,和我们汇合。只是房子多少显得有些捉襟见肘,最后只能集体打地铺才能解决睡觉的问题。确实够喧哗,整夜整夜地不睡,守岁。春晚是必看节目,甚至可以用目不转睛来形容。那时的我,最喜欢的是心形的金币巧克力,甜丝丝地吃下去心也冒着甜蜜的泡泡。然后把外壳挂在脖子上,拉着表弟妹们外出打闹。
没有多少隔阂,亲戚们之间不仅睡得很近,连心也很近。大家济济一堂的感觉,好像免费开了几台暖空调,丝毫都不觉着冷。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,所谓的亲情已淡,吃饭就是个见面的借口。也许,大家都很忙。
于我,记忆中的年是带着家人出游。
说不清什么时候起,喜欢到处走走。只知道人在旅途的感觉,有时候也挺棒的。虽然父母总说走不动不去了,但我也乐于拉上他们一起疯。毕竟世界那么大,再不看什么时候看呢?但今年却没有太多的远方,只好守着近处的诗了。喜欢见到家人欣喜的样子,那是一年全力以赴之后的奖赏。
还,能陪父母多少年呢?其实已屈指可数。这么多年的磨合也不见彼此的脾气顺溜,但至少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趁着过年,多带他们出去看看了,当人像变成影像,以后再看也是个念想。
新的一年,可能还是没有人怜惜我妩媚的眼泪,但至少在深夜哭过之后,第二天我铁定会满血复活地骄傲生活。啥情人节,爱过不过。经历岁月的磨练,我已经变得沉定而执着,且努力成为一个更美好的人。
还,会有所期待的,对以后的生活。谁也无法准确判断今后要怎么去生活,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着把每天都当作是新年来过。ok,对我来说40岁是巅峰也好,是起点也好,一切都是命数。
新年快乐,各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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